李靖摇摇头,“也就是兴之所至而为之,算不得什么。”

    李当歌说:“其实我想说的是李先生您自创拳法,却不限制传播,有意剔除修习门槛,与其他派别门户大大不同,这点最让人钦佩。”

    “无论什么武学,只要落在囿于门户之见的窠臼,早晚走向衰落,直至消失绝种,就好像那些科学家,若都把自己的发现和理论束之高阁,或搞独门传授那一套,对人类又有什么意义呢?”

    李当歌大点其头。

    李靖看了李当歌一眼,忽而自嘲笑道:“我以前约人谈事,素来开门见山,从不拐弯抹角,今日通过师弟约见小李兄弟你,其实是有事相求,却是头一次不知如何开口。”

    “李先生您直说就是。”

    李靖犹豫了一下,说:“听师弟说,他的暗伤是你用独门推拿手法治好的,我来找你,为的就是这事。”

    “莫非李先生您也?”

    “不是我,”李靖摇摇头,轻叹一声,“是我女儿。”

    李当歌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话要从5年说起,那时候我女儿刚好12岁,生日当天,我请了称骨堂袁堂主到家做客,顺便替小女测了根骨,得知她生成的是英雄根骨,知道这个结果,我十分开心,正式决定教她功夫。”

    “我女儿是个很上进但也特别好胜的姑娘,自打她开始学武后,心里就一直想追上她大哥,不过她大哥天生名将根骨,悟性和天赋也比她要高,入门又早,因此他们的差距不仅没有缩小,反而一直在扩大……”

    说到这里,李靖又叹息一声,表情颇为自责:“这事其实怪我,没有做好引导,小丫头知道自己无法追上大哥后,竟想走捷径,背着我偷学了我正在研习的内气功夫,一下走火入魔,导致体内多股真气岔道淤积,阻塞了奇经百脉,造成内伤。”

    “我情急之下,出手为她疏通经络,不料越弄越糟,不仅没能替她疏散淤积真气,反而加重了她的内伤,无奈之下,只好把她送去武当山请我师父医治,但因为耽搁了时间,师父也是只能治好她的内伤,但无法排解错乱的真气,只能强行压制,但这样一来,她功夫固然无法再练,偶尔还要忍受伤痛的折磨,实在让我心疼如绞,因此我刚一得知师弟祛除了暗伤,就逼他把你供了出来。”

    李当歌听完,心里有些犹疑,李靖成是位武英级武者,而他武当的老师自然是位宗师,连他们两个都解决不了的内伤,我能搞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