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忍俊不禁:“瞧你美的,你还流眼泪呢?好像你吃了多大亏似的。”

    今夕理直气壮:“那是当然,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一男人和一女人那啥之后,大家都觉着是男人占了便宜,女人吃了大亏呢?既然男女平等的口号都喊了几十年了,为什么就不能说是咱们男人吃了大亏,你们女人捡了大便宜呢?”

    初夏又停下了脚步,好像在回味今夕这话的意思。她没有像普通女孩儿那样骂今夕满口歪理,而是认真地问道:“那你说应该办才合情合理?”

    今夕耸耸肩:“还能怎么办?如果真是男女平等的话,那就各打五十大板啊,大家都吃亏了,大家也都占了便宜。就这样,不然你以为还能怎么样?”

    初夏缓缓道:“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但我老觉得这样对女人似乎有些不公平。”

    “得,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今夕一脸沉痛,随后滔滔不绝:“说句不中听的话,大多数女人一边嚷嚷着男女平等一边在心底认为她们是弱者,应该受男人保护和忍让,拥有这种矛盾的心理,怎么可能成为真正的女强人?凭良心说,如果现在把全世界的牛人聚集在一起,那么男人起码占了七成,你们女人撑死了也就占两成半,还有半成是不男不女的人……总之,你们妇女要想真正顶起半边天,还早的很呐!”

    初夏又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笑骂道:“你还真来劲了,有必要想那么遥远吗,这么活着累不累?”

    今夕直认不讳:“累,当然累,但是不能不去想啊,做人要有职业道德对不?”

    “什么职业道德?”初夏不解。

    今夕在裤兜里掏啊掏,好半天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类似工作证的东西:“看清楚了,银月市幸福区夕照街妇女委员会名誉干事,上面有防伪标志,这可是做不得假的。不瞒你说,哥们儿一生都在为妇女的解放事业劳心劳力,其心可昭日月啊!”

    初夏接过那工作证看了半天,笑得花枝招展:“你有病啊,一大男人跑去妇联做什么?”

    “你这么说我就要批评你了,难道我是男人就不能为妇女同志们做贡献了,这不是有性别歧视吗?再说了,医院妇产科还有男医生呢,照你这么说他们也有病了?”今夕义正词严道,这证还是他小时候为搞恶作剧弄的。

    “算了,你嘴太利了,我说不过你。”初夏嘴上认输,那表情似乎还是认定魏谢脑子有病。

    出乎舒畅意料,今夕接下来一脸感慨道:“说实话,有些时候我也觉着自己挺变态的,可是没办法,谁叫我东部大陆人称‘妇女之友’呢?有些时候看着形形色色的妇女同胞们陷入堕落的深渊,我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打心里觉得恨铁不成钢啊!”

    初夏哑然失笑:“那我是不是应该夸你很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