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裴靖越与裴秀正在下棋。

    裴靖越的视线从黑白棋子上移到侄子脸上,问道“你要去参加齐王的婚礼?”

    “是。”

    “如此,须知落子无悔。阿秀,你可曾想过……”裴靖越并不赞同,裴家早有立场,即便要改旗易帜也不应该这般明目张胆。

    裴秀干脆落下一子“自然。赵王、楚王还有鲁王大婚,咱们都去道贺,没道理轮到齐王就不去了。伯父,难道不这般想么?”

    “你当真……”裴靖越抬头“局势对你而言,并不乐观。”

    裴秀落下一子,目光与裴靖越交汇“但这一局,侄儿赢的几率大些。”

    …………

    京城去西凉的路上,景色从草木葱茏渐渐转为荒凉。

    古道上,萧旸骑马走在前头,烈日和黄沙让他微眯起了眼睛,他侧头与身边并驾齐驱的梁穆歆道“你应该在马车里的。”

    “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你是我的夫,我的天,没有理由你晒着太阳,我却要躲在马车里。”这些天,梁穆歆表现出了非同与京中女眷的果干和强壮,萧旸颇有些另眼相看。

    “世子,世子!”从后头上来一小卒。

    萧旸问道“何事惊慌?”

    “回禀世子,在咱们的运粮车上,发现了……发现了……”

    萧旸一凛“发现了什么?不必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