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不方便说话,太远了又显得不合群。

    “我闲人一个,去哪儿也方便,倒是你如今要照应着一大家子,出来一趟不容易吧?”沈秋檀端详着高姀神色,听说霍淳儿的亲事定下来以后,很是闹过一阵子,但看高姀神色,想必是已经解决了的。

    “唉,淳儿她……”高姀欲言又止“都过去了。”

    自己这那小姑子向来是个能折腾的,掐尖要强,万事都要挣个头筹,前些日子因为定了岭南的亲事,简直要把家给拆了,可亲事是公公定下的,便是夫君都违逆不得,何况淳儿再受宠也不过是个女儿,在公爹心里远没有儿子重要。

    …………

    不远处,被人群簇拥着的刘泠玉一直似有若无的瞥着沈秋檀。

    这缩头乌龟,今日怎么出门了?

    她抬起保养得宜的纤纤玉手,抚了抚丝毫未乱鬓角,眼波变得凌厉“疏影?”

    “奴婢在。”

    “扶我去更衣。”

    刘泠玉远离了人群,一边警惕着左右,一边靠在疏影耳边喁喁切切。

    疏影脸色一变“孺人,这样做会不会不妥?”

    这人来人往的贸贸然下手,风险也太大了些。这些年,疏影跟着刘泠玉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她并不是真想阻止刘泠玉,而是确实觉得不合适。

    谋定而后动,胜算才大一些,这样临时发动,万一出了纰漏,便是十条命都不够死的,人多眼杂的,皇帝陛下可就在不远处呢!

    人前的刘泠玉温柔袅娜,声音婉转如同黄鹂鸟,说起话来一波三折勾人心肠,人后的刘泠玉可没有这么多调调,她只道“我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