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妈?”虞获开口。

    “我请了护工,你下周去上学,妈妈这边我来照顾就好。”

    他们走在一起,虞获发现他比自己高一点,身上有一种青草的味道,虞获忍不住去想,自己也是这样的吗?未来会是什么样的?他考到那个大学了,高考题难吗?他好奇未来的一切,但更多的是从高中生的角度来思考的。

    “那个高考题难吗?”虞获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个问题比别的的吸引力还要大。

    “我没考,不太清楚。”他摇了摇头,有些遗憾道:“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太多了,就是因为走偏了路,才能出现在你面前。”

    虞获捏着衣角没说话,他沉默了很久,两人漫步在街头,北风呼啸云也低沉,虞获酝酿了很久准备开口再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时,他开口了:“妈妈只剩两个月了。”

    虞获愣住了,他停住了脚步,看着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没有什么表情地说出来这句无比冰冷的话。

    “……”虞获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心口闷闷的疼着,即使从小到大母亲对他的关照并不多,医生说过要是积极治疗还能撑半年,但这突如其来的两个月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是吗?”这么快,虞获知道母亲是治不好了,癌症晚期能治好的可能性太小了,但他没想到这么快,虞获还想再问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愣愣地看着那人一言不发。

    “怎么哭了?”那人有些神色慌乱,在兜里乱摸了一通暗骂了句“妈的没带纸。”只好靠近虞获抬手要帮虞获擦眼泪。

    虞获躲开了,他拂开那人的手飞快地抹了把眼泪说了声“没事。”闷着头径直往前走去,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流眼泪,太丢人,虽然是在他自己面前,但虞获还是感觉很不好意思。

    那人也没在说话,只是安静地跟在他身后,良久虞获平复好情绪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我怎么称呼你,大鱼吗?”

    那人轻笑了一声,上前一步勾住了他的肩,两人并排走在一起“不用,你可以叫我江枫,这个代号我已经用习惯了。”

    “江枫…”虞获默念,他还没来得及问道,江枫就开口了“江枫渔火对愁眠,很压吧?小鱼。”

    虞获傻乎乎的点了点头又默默的念了一遍那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