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不悦:“我如今入仕为官,怎可再做如此血腥之事?”

    蹲在角落看书的十言,插嘴道:“十苦,咱们主子为父母官,慈悲心肠,怎么能砍人手呢?主子的意思是,要不动声色地、委婉地废掉张远望的右手,不能见血那种。”

    不动声色地、委婉地废掉张远望的右手?

    还不能见血?

    十苦挠着头,为难地走了出去。

    明月当窗,落英缤纷。

    山斋里残留着小姑娘特有的芙蓉香。

    萧弈捻了捻压胜钱。

    她是那么骄傲的小姑娘,却愿意为他扮成青衣小生,为他放下身段去学戏……

    南娇娇,到底是把他放在了心上吧?

    萧弈忽然觉得,眼中的明月,似乎因她而圆满了些。

    翌日清晨。

    南宝衣挂念退婚的事,很早就醒了,偷偷打发荷叶去问情况。

    荷叶回来禀报道:“听说婚事已经退了,张家理亏,大家都站在咱们这边儿呢。老夫人倒也没怎么动怒,反而说这是件好事,否则将来真把大小姐嫁过去,那时候后悔就晚了!”

    南宝衣点点头,继续吃燕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