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沈议绝瞟了眼寒烟凉的衣裙。

    他迟疑问道:“果真不好看吗?”

    寒烟凉笑着摇了摇裙裾:“那说呢?”

    “那日打马走在街上,见店铺里挂了这身刺绣福字的罗裙,看着十分吉祥,因此才想买给。阿弟说,半生坎坷,是福薄之人。所以身上,总得有些招福气的东西才好。”

    沈议绝轻描淡写。

    寒烟凉却是微微一怔。

    沈议绝避开她的视线,转身往后院走:“去给长公主祝寿。”

    寒烟凉注视着他的背影,抬手别了一绺鬓发到耳后。

    她回眸,朝南宝衣眨了眨眼:“我走啦!”

    南宝衣点点头。

    她看了沈家这一出大戏,非常心满意足。

    出于姑娘家的直觉,她觉得大沈对寒老板,似乎是有那么点儿意思的,想来寒老板在沈家的处境,并不需要太过担忧。

    她从怀里掏出青橘子,一边剥开橘子皮,一边张望芭蕉亭。

    竹帘高卷,亭中置着煮酒的红泥小火炉。

    围坐在亭中玩乐的,都是皇城里身份最高的那一小撮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