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娶她,许知阮可是连皇帝赐婚也敢推拒。

    也幸亏是当今官家脾性温和,倚重人才,才没置气。

    想到此处,王都知却意味不明地笑了。

    梁照微行上前来,互相见礼。

    才凝眉说:“我家官人伤情未愈,起不得身,只怕一时半会儿的无法替官家办公,劳大人白走一遭了。”

    向采招暗递眼色,采招立即掏出事先备好的,一只鼓囊囊的荷包,塞了过去。

    王都知不是缺钱的人,见了荷包却也心动了一瞬,最终拂手推开。

    “许府娘子,莫要抬举我。我今日来,原是替官家来过府来看看许相公,他伤了这许多日,怎么还起不得身?若是要紧,叫我瞧上一眼,我好回禀了官家,再拨太医前来诊治。”

    梁照微面不改色,继续周旋:“那倒是不必,其实前几日他是好的,只是那日去伯爵府上吃了酒席时,中了暑气,这几日连日连夜地叫头晕目眩,见了人就发昏。”

    “那我隔着屏风瞧一眼就可。”王都知说。

    梁照微:“...”

    他是铁了心要见许知阮了。

    心中的忧惧惊骇便更加浓重。

    时下官家带着贵人们在外避暑,王都知片刻不离,今日却被派来慰问许知阮,又非见他不可。

    不用想也知道绝不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