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不成是被那股意志裹挟了般?】

    我没能得到答案,那甭管是不是被裹挟的计划也没能实施。

    既然无法实行计划,倒不如冷眼旁观。借着难得的修养时间,我开始观察自己也观察世人。

    我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我甚至开始对此梦境的虚假性存疑。

    算起来从倒霉地吃枪子开始,梦中的时间已过了一个多月。而在此之前,即便我常常做梦、做颜色绚烂、味道丰富、宛若现实般的梦,但其时间跨度远远没眼下这么久。

    我在这梦中休息、写书、和人交流……一切似乎和现实没什么区别。

    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我不禁为梦境的时间跨度之长感到忧虑。这让我浮想联翩起来,从旧时的蝶梦庄周,似人非人而想到南柯梦……

    一时之间,光怪陆离的幻想在我头脑中诞生了。

    这天临近黄昏时,我拿着笔和纸,走出了病房。

    即使百年后医院的设施先进了许多,然而狭窄的走廊里那股令人窒息的低沉气味仍旧无法散去,仿佛有乌云笼罩在这片医院的上空,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眉间、心上。

    我不喜药、不喜疾病、不喜伤痛,更不忍面对这样压抑的环境,于是特意往开阔的地方去,到最后,不知怎的,居然摸到了天台。

    到了上面,空气顿时清新自由不少,连带的,我的思维也活跃不少。

    我靠着栏杆,奋笔疾书,写着我的黄粱梦。

    一连三天都十分顺利。除开中途差点丢了稿件——我把稿子落到了天台晚上折返去找,却怎么也见不着踪影,心里沮丧得不得了。结果,等到今天再来,却在楼梯口看到了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