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

    李适之拍了拍韦坚的肩膀。

    这时,监礼官唱礼:“陛下至!”

    “拜见陛下!”

    文武百官整着恢复姿态,向李隆基一拜。

    只有韦坚心不在焉。

    人这一生,为了名利而追逐,哪怕知道布满荆棘,哪怕知道会付出生命。

    朝堂上,枢机议事、日常事务、地方事务先后回禀、处理。

    其中枢机议事,是宰相和皇帝提前在中书门下堂商量,然后才告知诸臣。

    无臣子再禀告事宜,就在李隆基准备宣布退朝的时候,李适之上前向李隆基一拜,缓缓说道:“启禀陛下,臣近日处理政务时迷幻出错,心力憔悴,上请移病。”

    移病,是辞职的委婉说法。

    一石激起千层浪。

    文武百官无一不震动,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望着李适之。

    不明白,实在不明白。左相如日中天,正是仕途巅峰求进之时。再迈出一步,就可以问鼎首席。

    而且左相的身体一向不错,以酒名动长安,怎么能甘心辞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