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滑,彻底和我分开。

    我心里倒抽口气,可一个“闻”字刚到嗓子眼他已经从洗手间拉门出去了。

    我在原地缓缓下滑,蹲下,靠在满是水珠的瓷砖墙面上。

    被冰了一下,现在脑子更为清醒。一着急就口不择言,我还不像一些人能死死憋着,尤其是对闻东这种在工地上被人评选出来的潜力股面前,更是需要伪装,直至上位才好。

    可我似乎总是对他发脾气,总是控制不好情绪。

    可纵观这一切,我又有什么错呢?不过是事推人,言语推人。

    他确实没同我商量,刚刚那样不管不顾就来,只一句他负责了事。这行为难道不渣吗?

    我觉得好复杂。

    却又好纠结。

    我和他的关系没有冰到这种地步过。我和他之间还有以后吗?

    醒醒。

    邹侠,你在想什么?即便没有以后,也不要软弱,没人愿意看你可怜兮兮的样子。

    大不了先回寝室。

    他冷你,你也冷着他。

    带着这种想法,我抓毛巾裹住自己,赤着半身出去找衣服,他坐在床上弓腰凝视着我,我没回避,就当着他面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