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脂知道秦瑟说得是楼千机,便蹙眉道:“他有什么好着急的,今天还不知道跑到哪儿喝花酒去了,不知道醉死在哪儿。”

    秦瑟闻言,顿了一下,抬头望着秦脂,很是意外,“他不是喜欢你吗?还会跑出去喝花酒?”

    秦脂淡笑了一下,“他那样的浪荡公子,哪有什么喜欢,不过是还没玩腻罢了。”

    听得秦脂这样说,秦瑟忽然心疼了一下,道:“你这样做真的不值得,早点离开他吧。”

    “我没什么的小姐。”秦脂握着酒杯,知道秦瑟是在心疼自己,便笑道:“其实他对我还算不错的,我跟在他身边,也能够学到不少,暂时就这样也挺好的。”

    秦瑟望着秦脂的笑,记忆一瞬间被拉远,回到了那个巫族被屠杀的晚上,遍地的尸体,两个一样大的孩子……

    秦瑟忽然道:“其实我在梦里见过你。”

    秦脂闻言并未多想,“姑娘是梦到了我们以前在秦家的时候吗?”

    “不是。”秦瑟摇头,凝着她,“我梦到的你很小,很小,刚出生。”秦脂握着酒杯送到嘴边的动作一顿,有些猝不及防,慌乱地看向秦瑟,旋即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强烈,喝了一口酒后,才假装平静地道:“小姐就爱开玩笑,我刚出生

    ,小姐哪里知道。”“我当然知道。”秦瑟喝完一杯酒,放下杯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旋即举起杯子朝秦脂一祝,“巫族之人,生而早慧不是吗?我不仅知道你出生的模样,我还知道,你

    我出生的时候,巫族被灭。”

    哐当——

    秦脂手里的酒杯掉在了桌上,酒水溅了她一声,她仓皇地道:“你,你都想起来了?”

    “算是吧。”秦瑟自嘲地一笑,“我怎么都没想到,我居然是巫族的后人,你那日与我说得话,有一半是真的,当朝的皇室确实害了我一族。”秦脂白着脸,“我,我没想到女君你这么快会想起来,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怕这消息,你若是知道,会有人对你不利,我们都想着你若是保持着不知道,就这样活

    着,暂时才是最有利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