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件事。

    那是我离开阿爷的前一年。

    阿爷去东北干了一票买卖,赚了一笔小财。

    回来住宿的时候,选择了一个小旅馆,没想到,那个旅馆的主人竟然和他认识。

    难得阿爷还会有一个相熟的故人,我只知道他到哪都是仇人,而这个人,和阿爷两人一见如故,竟然拥抱了好久,关系非同一般。

    聊天喝酒的时候我才听明白,他们年轻的时候,曾在西南出境干过一单买卖。同去的十几个人都死了,只有他们两个赚了一笔钱杀回来了。这种交情,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过了。

    多年不见,两人都很激动。

    彼此劝着酒,你一杯,我一杯,喝的昏天暗地。

    我坐在一旁都熬得昏昏欲睡的时候,这场酒局才算有了结局。

    阿爷推了我一把,我猛地清醒了过来。

    “可以睡了吗?”

    我看了看桌上的菜已经吃光了,酒也喝光了,阿爷的那个朋友,更是昏昏沉沉地睡在了椅子上。

    阿爷喷着满嘴酒气,冷声道:“睡个屁。就你这般傻吃孽睡,早晚都是别人的人肉包子馅儿。”

    他说着,上来就把我充当腰带的麻绳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