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车厢里,金先生背手而立,身穿黄色道袍,头上却戴的是白色丧冠帽,脸上阴森,眼神凶恶,好像能冒出火来。

    至于他的身后,则站着两男两女。

    他们的打扮就更瘆人了,男的身穿绿袄,虽然是成年人的模样,却梳的是一搭头,也就是前边有一撮毛,两边是揪揪的头型,多见于过去那种古典年画。女的穿的是红袄,深红色,像是血一样的耀眼,两个耷拉辫子,上面拴着白花。

    至于脸上,涂抹的惨白,画红脸蛋,猛地这么一看过去,活生生就是四个大号的纸扎人。

    “这踏马搞什么名堂,要是在荒郊野岭看见这么一出,我非吓死!”大头这次不敢冒然往前冲了,而是保持了十多米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着。

    我也奇怪,老东西怎么就从车厢里冒出来了。

    看他这幅打扮,像是要做法。

    怎么着,在两个车里,隔得这么远,他还要隔空将我们杀死不成?

    不过,怀疑归怀疑,但必要的防备还是要做的。和这位金先生已经算是交过几次手了,他应该是我见过手段做多,也是最为老辣的一个。

    “老东西这是要做法,白薇、阿芦,手掐三清绝,必要时念九字真言,保证神志清楚。”我转而又朝大头道:“你开车没法掐诀,但要记住,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开口,而是要用舌头一直顶着上牙膛,心里同样默念九字真言。”

    我刚说完,这位金先生就取出了一把拂尘,朝着我们微微一挥。

    呼的一下!

    天空好像瞬间就开始下雾了,视野虽然还算清楚,但远见路景已经开始斑驳。

    姓金的在车厢里像是神经病一样开始挥动拂尘,宽大的道袍也摆来摆去,好像广场舞一般,虽然隔着这么远,但从其口型来看,他应该是在念着经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