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他们这辈分是不是还有一个叫做“看云”的。因为古人有诗词曰:倚长松,聊拂石,坐看云,忽然黑霓落手,醉舞紫毫春。这是形容三种静谧修行的词汇,既然有了长松拂石,或许还有看云。

    陆拂石惊愕道:“还真有个同宗师弟叫做敬看云,但我从来就不知道,名字的背后还有这么个诗句。只是可惜,我这同宗师弟已经疯了十年了。”

    “疯了?”我有些惊讶。

    道士,往往都是精神通透者,很多事看的都很开,怎么好端端的会疯呢?

    “我也说不清楚。看云师弟是苦修法门的弟子,十年前盛夏季节,在山中苦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点着了自己的苦修斋,大喊大叫地冲出了山。被师门救起来时,已经疯了。”

    赵长松说,道家虽然不讲究缘起缘灭,但也讲因果有序,他觉得,看云师弟慧根不错,早晚有一天还会清醒。

    到了洛城站的时候,停靠的时间比较长,许多人都下车去透透风。

    我见车门旁边就有吸烟室,就朝赵长松问要不要抽一根。

    他明显也是个烟民,起身就要披外套。

    “穿什么衣服啊,快点,不冷,一会就回来了!”我故意大声说着,就拉他下了车。

    当然,我把我的外套也丢在了车上。

    这是我给奴柘创造的机会,现在是将那带着我血的黄纸掉包的最佳时机。

    抽完烟,回到车上,人就多了起来。

    我们也不再说话,各自闭眼养神。

    奴柘在我怀里蠕动了几下,好像是在我肚子上画了个“OK”的符号,看样子是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