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柘告诉我,刚才他在山林里找我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个不错的避寒地。

    这倒是个好消息。

    在这种眼前都是树木的缓坡林地,没有岩洞,没有山谷,想找个避风避寒的地方确实很难。

    就这样,奴柘在前,我在后,跟着它走了两公里,终于来到了他所说的避寒地。

    这地方其实是两棵连株的冷杉树,树干都有一米多粗,但大树已经死去多年了,这树根的位置,被动物挖出了个洞,加上早就腐烂的树心,就成了一个足够三四个人栖身的大树窝。

    能看出,这地方经常有动物光临,树根下还有一些山核桃、野橡子的残壳。

    我弯腰进去,原地一坐,果然,瞬间就暖和了下来。

    “暖和是暖和,可怎么感觉像是熊瞎子的蹲仓呢!”

    我听说大兴安岭的熊瞎子冬眠就是钻进树洞里,一蹲一整个冬天。

    “你的脾气,你不就是熊瞎子嘛……”

    “你说啥?”

    “嘿嘿,我是说你和熊一样孔武有力,让我有安全感。”

    我白了奴柘一眼,便盘腿坐在原地,闭上眼,开始缓慢修复经脉。

    奴柘百无聊赖,像个大猫咪一样,就靠在我旁边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