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就是这样。

    该死的人,从没有去死的觉悟,它们活的比好人还要精彩;可那些不该死人,甚至越是善良的人,就越脆弱,他们却先一步被阎王爷抽调走了……

    对于红花,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她一去如风。

    奴柘悻悻地朝我一摊手道:“咱们这算是干了件好事,还是干了件坏事啊。”

    小东西确实问了一个深奥的问题。

    准确来说,我也不知道。

    所以,我摸了摸兜里的大白兔奶糖,还是算了,没有吃。

    这次算不上什么胜利。

    奴柘道:“妖爷,咱们就不能为她做点什么吗?她也太可怜了吧。”

    我想了想,道:“或许,还真能办一件事。你就在这岸上等着,哪都不能去。”

    奴柘点点头,看着我脱掉了鞋子和外套,一纵身跳进了这黑乎乎的水泡子里。

    虽然只是个水泡子,面积也不大,但它并不浅,足足有七八米深。

    我在冰冷甚至有些污浊的水里下潜了半天,才站立在了碎石嶙峋的水底。

    水底的世界比我想象中明亮一点,至少,能隐约看见熹微的光,以及水底灰色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