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喻先生,咱们不说这个。还是说我吧,我怎么了?”

    “你被妖邪之物盯梢了。这斧子本意不是砍你,而是因为你身上有让它厌恶的气息。”

    “妖邪之物?”我惊诧道:“我怎么没察觉到?”

    “那是因为,这股气息你很熟悉,你的感官已经忽略了他。”喻长青对大头道:“你肯定是在古玩城遇到了相熟的人。

    要是这么说……相熟的,还有妖灵之气的……

    “阿芦?”

    我和大头异口同声叫道。

    喻长青将斧子重新放在棺材盖上,让大头朝后退了退,漫不经心道:“你们不在一起了?

    我知道,他说的“你们”,就包含着阿芦。毕竟,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阿芦也在场。

    “喻先生,您虽然不涉足这所谓的‘江湖’,可我能看得出,您的阅历,比我们丰富的多。您是不是早就看出来,阿芦有问题啊……”

    “走吧,回去喝茶!”喻长青带着我们回到客厅,正色道:“万物有灵,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尤其我是木匠,和这花草树木打交道很多,向来推崇心怀敬意。但坦白说,白芦这种东西,追水而居,遇风而摇,浮根烂泥,遇霜而倒,修行成精的概率极低。当然,概率低,却不代表没有,我记得古书上说,碎芦韧刃,快如薄刀,伤人手足,滴血成精。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芦苇碎裂之后,快如刀刃,只有割伤了人的手足,沾染吸食了人的血,才有成精的可能。所以,我第一次看见阿芦姑娘的时候也很诧异。”

    “也就是说,阿芦既然成了精,那肯定曾经吸食过血液?”我反问道。

    喻长青道:“其实吸食血液倒也没什么,有多少生灵能有这个际遇?能吸到血,本身也是它们的造化。只是,白芦命运轻浮,太容易被人左右,想必阿芦不是自己靠着际遇化形成人的,而是有人故意给了她机会。”

    我已然明白了喻长青的意思,既然是有人帮她化形成人,那给她生命的人,就掌控着她的命运。而那个人,就是在背后下棋的人。

    大头骂道:“这个阿芦啊,真是阴魂不散,疯狂在海城和姑苏之间试探。要不是看在过去有些交情的份上,我真想破口大骂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