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亲眼看到楚昕怒气冲冲地外面回来,可到霜醉居待上片刻,总能眉开眼笑地出来。

    有时候他也会好奇,杨妧到底对楚昕说了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功效。

    楚昕完成一桩差事再接一桩,桩桩办得圆满,而且如愿以偿地来从军。

    放到两年前,谁会相信?

    秦老夫人可是拍得桌子“咚咚”响,“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不能离开眼前,他上哪儿我都得跟着。”

    若没有杨妧出谋划策从中周旋,楚昕还是被困在京都出不了门。

    一夜北风紧,待到天明,却是艳阳高照。

    路边积雪经过这几天风吹日晒,已然尽数化净。

    含光夜里歇在总兵府,大清早先到客栈溜达一圈,跟送信的客商交待几句,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军营。

    楚昕在马棚里。

    枣红马刚吃完黑豆跟干草,正舒舒服服地让楚昕帮他梳毛。

    瞧见含光,枣红马先打了两个响鼻,楚昕侧头问道:“安排妥了?”

    含光“嗯”一声,谨慎地回答:“是真定府贩毛皮的行商,姓武,在宣府和京都都有分号。信会转到京都分号,再送到漆器铺子。”

    到了漆器铺子,掌柜自会打发伙计送往四条胡同。

    两人说了会儿话,“痦子”等兵士才陆陆续续地过来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