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最近京城里一些风言风语挺多的。有关会试的,说是今科主考的聂大人是同文书院出身,今科钱塘士子讨巧了。又说康王只晓得吃喝玩乐。代帝监察这种事情哪里做得好,搞不好反而弄出祸来等等。”牛氏无所谓道。

    “哦。那二婶对这些事情怎么看?”阿黛微眯着眼反问道。

    “我们妇道人家也就听个闲话,依我的性子来说,随他们扯什么东西,咱们自顾自关起门来过日子,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牛氏道。

    “嗯,二婶子这话在理。”阿黛点点头笑道。

    “好了好了,不打扰夫人了,我回去了。”牛氏也笑哈哈的回去了。

    “我送二婶。”阿黛应道,便抬步送了牛氏到得院门口。

    看着牛氏回了赵家二房那边,阿黛才回转身进屋。

    “夫人,今儿个这牛二奶奶好生让人迷糊,就闲扯了这些,弄得人五迷三道的,什么意思啊?”胡二嫂道。

    这自然是有含意的,阿黛没有回胡二嫂的话,反问道:“二嫂,今天牛二奶奶是不是见了什么人?”

    “哦,也没什么人。对了,今天上午的时候我看到璋公子的那个岳母冯氏来了,是牛二奶奶招待的,午饭前走的,我还嘀咕着怎么也不留个饭呢?”胡二嫂道。

    “这就是了。”阿黛道。

    赵璋的岳母家阿黛晓得,姓冯,也算是京中的大户人家了,她们家有一子是靖王府参事。

    她这个时候来找牛二奶奶,而亲家来往,这到了饭点又不留饭,这里面就有些讲究了。

    只怕这是靖王想拉拢赵家二房了。

    去年,漠北大雪,牛羊冻死无数,这快开春了,又是青黄不接,一些留下来的胡部又起了打草谷的心思,聚集了五千人马犯边。在边城被赵璋带着人打了回去,一点也没讨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