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伙计抬着王家的门板,心里也不由的腹诽,东家做事太不地道了。

    随后王成就陪着孟有良等人去了医堂,顺便把门板带回来。

    人群便散去了。

    “倒叫阿黛说中了。”刘氏看着远去的背影颇有些感触的道。

    王靛本待要幸灾乐祸的嘲讽几句,动了动嘴唇,看了看一边的孟氏,终是抿了抿嘴没说话。

    经过安家的事情,王靛的性子倒底不象以前那么肆无忌惮,要是以前,王靛这时候定然是挖苦嘲讽孟无良几句,而不象现在只是抿抿嘴,想着会不会让大嫂为难。

    阿黛也说不清这对二姐是好还是不好,成长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不在现在付出,就在以后付出。

    真正能懵懵懂懂过一世的人很少,就算有,其实人家心里明着呢,只是学会了难得糊涂罢了。这已经是反朴归真的境界了,人生到得这时,方能求得大自在。

    “阿黛,你怎么看出孟大哥会破财的?你刚才又没给孟大哥把脉。”这时王靛不免好奇的问,阿黛能通过脉相断人吉福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只是刚才阿黛并没有给孟大哥把脉啊。

    “太素秘法,是医相,它包括望闻问切的,而脉相六部同人的五官面相各有相对,自也能看出一些。”

    阿黛说着又道:“再说了,上回胡家的事情,不也是因为得了意外之财,结果就打碎了我的酒的事情,我曾听人说过,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而孟家大哥得到的是不义之财,天道必然会减损以助不足之人,所以我才那么说,只是倒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阿黛笑嘻嘻的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句话意义深远,并不是阿黛这么浅显的解释,但其实这话的根本就是天道对于得失之间的一种平衡。

    所以,阿黛这么说也并没有什么错。

    听得阿黛这么说,王靛点点释然,这么一说,便无甚稀奇了。

    这时,远处一阵低低的呜咽声,刚才跑远的野狗不知什么时候又转了回来,嗅了两下,又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