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陆斩似乎不在家中,与其等他来了徒留尴尬,倒不如趁着现在离开,至少不用面对彼此。

    凌皎月找到自己的剑,拔腿就走。

    走出房门后,又想起自己不告而别,似是不礼貌。但想想虽然是阴差阳错,自己这伤却是对方打的,就让她无礼这一回罢。

    前胸的伤虽然好了,但经脉还需自己调养,如今她无法运炁,只能握着剑朝着大门走去。

    谁料还未走出院子,迎面便撞见一位黑脸大汉走来。

    两人面面相觑,气氛诡异。

    便见黑脸大汉愣了愣,而后喜出望外:“我说观棋怎么回事…原来这小子竟然金屋藏娇!弟妹你别怕,我是观棋的同僚,跟他关系匪浅。”

    黑脸大汉自是谢春严。

    谢春严原本是不太黑的,凋到金陵后每日巡街,又不用真炁养颜,自然而然就黑了。

    此时谢春严望着面前的姑娘,面上如沐春风,心底却骂骂咧咧。

    陆观棋这个狗东西,怪不得这两天连兰榭坊花满楼都不去了,甚至还告假…还以为这小子身体有恙,结果居然在家里偷养了美娇娘…偷养就算了,陆观棋你居然连兄弟你都瞒着。

    谢春严深觉受伤,在心底严厉批评陆斩,难道你连最好的春哥都信不过吗,春哥还能出去乱说不成。

    凌皎月脸色大变,万万没想到会在这时候碰到人,握着剑的手轻颤,清冷如玉的表情,却难以维持。

    她有些破防,甚至有些想死。

    原本是想避开陆斩,免得彼此尴尬,未曾想还未出门便撞到陆斩同僚,且对方还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