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紫哭的头痛,她忍着疼痛,一遍遍调动着记忆,记忆中闪现出齐府老太太的面孔和第一次见她,对方明显是知道洛瑾的来历,这是不寻常的。

    她们家远在长江之南,在此次来长安之前,洛瑾从来没有进过长安,对方怎么会这么关心她的事情,而且明显知道她的过去。

    她猜测,由上一代人所造下的种种,她母亲必然是有所知晓,甚至是有所参与的。

    她从被子后面钻出一个头,看着洛瑾:“娘,你告诉我,晋国的国师是什么来历?”

    洛瑾看着薄紫,眼神闪躲,几次都想开口,又有所顾忌的闭上了。

    薄紫笑的勉强,道:“你不说,我也会去查。我和她,必不能就这样算了。”

    她受这些罪,多半是来自侯府和国师的斗法,两股力量争持不下,必然有一方主动出击,很不幸她就是这场争夺中的炮灰。

    若要往下追根溯源,定是来自齐引鸿,因为她是他的妾,多么可笑的理由。一个不值钱的身份,却要她背负这么重的惩罚。

    但是直接凶手也不能放过,不是吗?侩子手凭什么在算账的时候神隐?

    理清这些思路后,带着仇恨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洛瑾给薄紫掖被子的时候,发现对方的枕巾已经哭湿了,小心翼翼地给对方换了一条新的。

    下午的时候,几百号医师最终只留下了五个有把握的,过来例行给薄紫做检查。

    洛瑾关心道:“孙御医,我女儿怎么样了?今天上午她清醒过一次,是不是意味着快好了?”

    孙御医收了银针,又给薄紫把了脉象,脸上这么些天第一次能看见一丝丝松懈,他道:“令千金虽然不算是脱离苦海,但是她自己是非常想活下来的,这丝脉象只要存在,就能陪她度过接下来几个危险期。”

    他说完,立刻去写了一副新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