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在接到圣旨的时候面色如常,这样的区别对待胤禛早就已经习惯了。

    在他知道自己注定会被皇阿玛推向太子成为太子手底下的助力的时候。

    帝王的制衡之术,康熙怕太子势大,又怕胤禛生出野心,所以明明他只知道胤禛的功劳不小,甚至比之在京中立书着书的三阿哥更得用的时候还是出手压下了胤禛的郡王之位。

    但也不是一点补偿都没有,胤禛成为了镶白旗的旗主,成为旗主就连大阿哥和三阿哥这两个郡王都还没有被允许插手八旗的事情。

    这叫什么?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胤禛抓着圣旨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了一下,果然还是不甘心啊!

    但是不甘心又怎么样呢?

    在宜修用担忧的眼神看向胤禛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察觉到了然后回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既然皇上需要他成为太子的附庸,成为太子手下的一把刀,那就希望太子殿下能够握紧了。

    若说胤禛在这几年学到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隐忍,在没有实力的时候高调除了被人当作小丑之外谁都能踩上一脚。

    康熙三十七年到康熙四十五年,胤禛就如同康熙希望的那样一直跟在太子身边。

    胤禛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南下北上,治理河道,修筑河堤,调查贪腐,到头来全都被康熙安在了太子头上。

    诸位阿哥的你争我夺,慢慢的从暗地转向了明面。胤禛算是在太子身边做事,所以格外敏锐的察觉到,随着年纪的增大,帝王的忌惮滋生。

    近十年都是这样,若不是王府还有宜修和弘晖当作避风港湾让自己能够卸下心防,胤禛都不敢想自己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