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得到许可后,马不停蹄地直奔平阳公主的寝宫,一心只想尽快为公主诊断病情。

    然而,他刚一踏入寝宫,铺天盖地的冷嘲热讽就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哼,瞧瞧这乳臭未干、不知深浅的毛头小子,也敢不知天高地厚地妄言为公主治病,简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一个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的太医斜着眼睛,满脸的鄙夷之色仿佛能凝成实质,

    “这程家世代皆为舞刀弄枪的武将,从未听闻有谁涉足这高深莫测的医术领域,这小子定然是猪油蒙了心,为了那点功名利禄,打肿脸充胖子,跑来这瞎胡闹,瞎胡折腾平阳公主的!”

    “就是就是,我们这些行医多年、经验丰富的太医都对此病症束手无策,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锦囊妙计?简直是笑话!”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太医随声附和着,那声音尖锐刺耳,犹如夜枭啼哭。

    程俊一心只想尽快为平阳公主诊治,根本无暇理会那些太医们不堪入耳的闲言碎语。

    这时,有一个自恃资历深厚、身材肥胖的太医,见程俊对他们的嘲讽置若罔闻,觉得程俊此举甚是无礼,顿时感觉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受到了莫大的蔑视。

    他气得脸色涨得如同猪肝一般紫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怒冲冲地直接大步走上前,伸出短粗的手指,指着程俊的鼻子,唾沫横飞地训斥道:

    “你这不知好歹、目无尊长的黄口小儿,竟敢对我等前辈的苦口良言充耳不闻!这里是何等庄重之地,岂容你这般肆意放肆!

    快快离开,莫要在这里耽误了公主的病情,否则你万死难辞其咎!”

    说着,他还蛮横地伸出肥厚的手掌试图阻止程俊靠近公主为其治疗。

    程俊早已心急如焚,哪有心思与他多费唇舌纠缠,当下便懒得跟他废话,飞起一脚,力道迅猛如雷霆。

    那太医肥胖的身躯像个沉重的皮球一样,瞬间被踹出老远,狼狈地滚落在地,疼得龇牙咧嘴,不停地发出杀猪般的哎哟哎哟的叫唤声,声音凄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