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只带了一块软布,季清鸢见他仍死死咬着唇,只好“滋啦——”一声用力撕下了自己的一大片衣角,折叠起来,低声对江岫白道:

    “阿白,我是师尊。你先张张嘴,不要咬自己了好不好?”

    听到熟悉的声音和“师尊”这二字,江岫白痛到失去焦距的眼恢复了几分清醒。

    他有些无力,说不出话来,只好微微仰头看向她,忍着疼松开了满是血色的下唇。

    季清鸢趁机将那一团衣角塞入他口中,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阿白再撑一会儿,再撑一会儿。”

    “很快都会过去的。”

    等到烟霾散尽,少年定将再见昭昭天光,扶摇直上,乘风破万里。

    江岫白咬住口中那团白布,发泄着体内的疼痛,竭力保持清醒。

    他没力气说话,甚至没什么力气去思考。

    他只记得他身边有一个他很重要的人,是唯一会对他好,唤他“阿白”的人。

    背上有一只手,正轻柔地一下又一下地拍着。

    他低下头去,以祈求庇护的幼兽般的姿态,埋进了那人温暖的怀抱。

    季清鸢一愣,随即用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肩。

    江岫白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两只手则是用力地揽住她的腰,整个人全然与她贴到了一起。

    季清鸢感受着他的动作,只觉得整个人除了头其它都江岫白被死死压住,两具身躯紧紧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