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啊。就是先前到处都在打仗,实在不知道怎么找你们。”杨瑛连忙笑道。

    可蔡昭姬与其他男人相比可要细心得多,她摸了摸杨瑛的两条胳膊,面色逐渐变得困惑又惶然:“你的左手怎么了……”

    虽然华佗医者仁心,用针灸技法帮她调养了旧伤,但总还是不能恢复原样的。

    “没什么。”杨瑛安慰似的耸了耸肩,又觉得自己实在太没有个闺秀样子,忍不住还是笑了。“阿姊现在仆婢环绕,我却存身陋舍之间,何不发一言相邀乎?”

    蔡昭姬似乎想笑,又似乎想要叹气,最后还是抬起手戳戳杨瑛的眉心,回头吩咐仆役,将杨瑛连部下先请到蔡家去。

    “只有阿父当年的同僚还在叫他蔡中郎。一听说来打听的人是杨家人,我就猜会不会是你。”蔡昭姬替杨瑛倒了些蜜汁,对她解释道。“我原本跟着阿父在官学中念诗书,但现在要陪你你,就先不回去了。”

    女儿跟着爹念书天经地义,她也并非云英未嫁,不能踏出闺中,大不了就跟男学生隔开。

    “往后还能在蔡世伯的门生中再挑个可心的郎君。”杨瑛也笑着逗她。

    卫仲道已经故去许久,蔡昭姬早就放下了这段少年姻缘,闻言也并不羞涩,回答得很认真:“还没寻出个与我般配的。”

    这话说得一点也不亏心——杨瑛很想拍巴掌。但蔡文姬又将目光转了回来,悄声问她:“瑛娘如今也还没有可心的人么?”

    “有,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杨瑛也坦坦荡荡地承认了,从身边取出一方小小的官印。“我现为左将军刘备手下一名主簿,此来是想要替他面见荆州牧。可惜人微言轻,还望世伯替我引荐。”

    其实杨瑛原本不急着做官,想先摸索情况找个合适的位置,刘备坚持要给她先封个闲职,不至于以白身同刘表论交。

    蔡昭姬闻言自然十分惊讶,但一时想说的太多,最后还是将话题略过:“那待阿父讲学归来,你再同他说吧。”

    她抬高了声音,唤来婢女去给蔡邕传信,告诉他等教完了课业,,立刻赶回家中,不得延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