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的身子早给了幕亓一,幕亓一是她现在唯一的依仗。他若死了,她也没得活路。

    石室内,原本就空空荡荡,只听得圆桌上的蜡烛流下蜡泪的声响。

    江书一颗心在胸腔里,恨不得从口中直接跳出来。

    她生怕下一刻,自己就被眼前这喜怒无常的宦官,拔剑给杀了。

    “起来!”沈无妄声音中,似有怒意,“这般奴性,杀你,咱家怕脏了手。”

    江书麻溜起身。

    知道自己,这是逃出一条命来。

    沈无妄冷哼一声,玄色斗篷包裹着身躯,往外就走。

    江书一愣之下,立刻跟上。

    “跟着咱家做什么?”

    “奴婢……”她一个人呆在这墓室里,自是不敢。

    “呵,跟咱家出去,就是露天席地混一晚上,你有这胆儿?”

    江书脚步顿住,她也不敢。

    可一个人留在墓室里……江书一双小脚在地上来回踮着,左右为难。

    她身子晃来晃去,似是终于惹了沈无妄不耐烦:“行了,咱家就在相邻的石室,有事你喊就行,咱家不聋,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