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老爷,”一旁,吴氏举起手来,打断父子二人,“那晚樱,是个脑子不好的,不叫她进宫便不进了,省得冲撞了,倒要获罪。”

    吴氏一番劝和,最后武安侯吹着胡子走了,倒也没强迫那晚樱入宫。

    屋里只剩下吴氏,她像小时候那样,拉过幕亓一的手,一下下地拍着,“你还不知道你爹是个怎样的倔脾气?非要当面跟他杠。”

    幕亓一沉默不语。

    “那个晚樱,你当真可心?”

    吴氏和武安侯想的不太一样。幕亓一将来,必是要在盛京贵女中选一门亲事的。可现在,未娶妻先纳妾这事儿,在盛京闹得人尽皆知,该知道的,必是都知道了。幕亓一带不带晚樱去镇海关,关系根本不大。

    晚樱入门这几日来,她留心观察,知道那是个真傻的,待幕亓一却也是一片真心。

    看他的眼神,都和看旁人不一样。

    镇海关那样远,带上个女子贴身伺候,也没什么不好。

    何况还是幕家纳的妾,名正言顺。

    总比、总比之前自家儿子心心念念那个江书强!

    再说,幕亓一最恨她这个娘的地方,就是当年逼死了万吟儿。

    现在得了这么乖顺的晚樱服侍在身边,也算是弥补了孩子当年的遗憾。这一切,到底都是命数,真真半点都不由人。

    “你若当真喜欢晚樱,带到任上,便带去了。不用听你爹那个老古板的话,娘为你做主。”

    幕亓一心底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