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胥年活了三十七岁,记忆里只有小时候爸爸和爷爷背过她。

    她帮陈光包扎完伤口,接着说,“还让你为我受伤,对不起。”

    陈光琢磨着梁胥年的表情,却也看不出多少歉意来,无所谓的笑笑,“那我不也不能看着你受欺负啊。”

    话说的轻巧,梁胥年听得心里却是一阵凄凉。有种残疾儿童被救助的感觉,真想骂一句脏话。

    她自嘲似的笑笑,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浓的化不开,“我还好,还不至于那么可怜。”

    陈光听着她这句话,莫名品出几分逞强的味道来。原来这个他从进盛世起就一直仰望着的,高高在上的女人,也有这样一面。

    他犹豫着开口道:“梁总,我觉得,你最近好像很反常。”

    梁胥年抬眼看他,眉目微动。她站起身,走去厨房打开冰箱门拿了一瓶水出来,拧开盖子喝了两口。冰凉无味的液体下肚,与体内酒精残存的热度相撞,全身一个激灵。

    “我离婚了,今天离的。”梁胥年平静道。

    陈光心想果然,嘴上却说:“我记得你的丈夫好像是华年的总裁?”

    梁胥年更正:“是前夫。”

    陈光沉默片刻,道:“我听说盛总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梁胥年笑笑:“对,很了不起的男人,什么都好,只可惜不爱我。”

    陈光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如果现在说一句,“梁总,你很好,以后一定会找到一个真爱你的男人”会不会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