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个机会,把整个书院的人都召集起来,一个一个地认!非要把他找出来不可!”

    宋南枝道:“多福,我觉得你找的方向错了。”

    “怎么说?”

    “你说看到他的时候,他在湖后面的水塘里洗澡,什么人会在那种地方洗澡呢?就算是书院的工匠,也有洗澡的地方吧?只有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才会在水塘里洗澡。”

    许多福皱眉沉思。

    “你当时注意到了他穿的什么衣裳吗?是绫罗绸缎还是粗布衣裳?”

    许多福:“我没注意……好像就是普通的衣裳,隔得不近,也看不清材质。”

    宋南枝拍板:“他应该不是原本住在书院里的人,等下次休沐,你可以去后厨门房这些地方打听打听有没有见过他。”

    许多福眼睛一亮,又很快熄灭了。

    “下次休沐不行,母亲跟我说了,太后娘娘和九姨母要回京师,到时候我们小辈都要出城迎接。唉,宋枳,我好烦啊,太后娘娘严厉得不得了,到时候她又要考较我的女工,不让我学马术射箭,说那不是女子学的玩意儿。因为要见太后娘娘,母亲还让夏侯先生加了我好几节女工课,我都要疯了!。”

    宋南枝没有上过女工课,也没有见过她口中的夏侯先生,不由奇怪:“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还会怕书院的女工先生。”

    提起这位先生,许多福有些烦躁,“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夏侯先生是从前太后娘娘宫里的,放出来后就嫁给了母亲府里的管事,也算是我们长公主府的人了。她不仅奉母亲之命教我女工,还是母亲的眼线,我要是闹出什么动静让母亲知道,一准儿是她说的!”

    宋南枝笑起来,说到寻找那少年的事情:“那就等下下次休沐吧。我们这些日子东跑西跑地,已经引起了训诫长老的主意,非沐休时间还是不要到处跑了。”

    许多福想到一个人,“咦,我可以拜托祁表哥来查啊!以他的本事,找个人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等一下,祁表哥已经有多久没来过了?宋枳,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宋南枝抄书的手一顿,蘸了墨汁又继续,缓缓道:“世子爷公务繁忙,哪儿能经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