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如斯露出几分视死如归的决绝:“的确!太后竟然敢对崔少尹下手,实在耸人听闻,我今日就要面禀圣上,不知道太后会不会也对我下手!她杀得了一个两个,难道杀得了所有人?太后的人当街杀了我最好!我虽然官职卑微,好歹是京师的地方父母官,足以惊动皇上,让皇上彻查!”

    祁渊拍了拍尚如斯的肩膀:“不必尚大人白送一条性命了,太后既然下手,就有一去不回头的势头,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一行人进了太医为崔永年诊治的内室,血腥味渐浓,宋南枝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崔永年,与祁渊对视一眼,两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们放心不下,借着京兆府的后院沐浴更衣,等到身上干净了的时候,太医已经出来了。

    “好在刺偏了些,处理得及时,性命无虞,只待醒了就无碍了,以后要好生休养。”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雨已经停了,尚如斯亲自送太医出门,祁渊和宋南枝看着仍在昏迷崔永年,叹气。

    “看来他惩治陈如意的心情也十分强烈。”宋南枝道。

    祁渊:“可惜太后虽然退隐礼佛多年,余威尚在。事到如今,我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了。”

    “什么打算?”

    “皇上也知道,但一味偏袒的打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

    宋南枝的心沉下去,“我们无法对抗皇权,如果是这样,我会放弃伸冤。”

    祁渊看向宋南枝,揉揉她的头发。

    “我去试探试探皇上,只要确定皇上不知道陈如意与太后的所作所为,我们就有希望,不管多难,我一定会让宋家的冤屈昭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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