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寒珊为了收集情况,还特意拿了纸笔,将众人说的情况一一记下。
“我什么也没看见,一直在和好友讨论刚才赛场上郡主的最后一击,赞叹郡主的英姿……”
“这位姑娘。”蔡寒珊提笔微微笑道:“与案情无关的可以略过,说说旁的情况吧,不一定是案发时的情况,之前或者之后,有什么不对的都可以说。”
旁人只觉得今日的蔡寒珊格外积极了些,这等调查案情的事,交给祁渊和刚才匆匆赶来的京兆府尹尚大人便可,却不知蔡寒珊心内暗暗较着劲。
她打听过,上次书院祝沿一案时,宋枳与祁渊形影不离,就是因为宋枳在破案时大有助益。她想着祁渊不是寻常男子,亲近宋枳,大抵也是因为此。那她就也向祁渊证明一下,宋枳能做的事情,她蔡寒珊也不弱。
蔡寒珊面上的笑容更加和善了,道:“就算说错了也不要紧,证言是要相互印证才作数的。”
那人便说了。
“……倒也没什么,就是注意到之前,就连谢小侯爷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郡主,议论了些……不该议论的话,不小心被郡主听到了,郡主训斥了我们,窦姑娘来劝了郡主两句,两个人就一起进更衣室了。”
蔡寒珊还欲再问,祁渊已经带着许多福出来了,叫陶季进去问。
“世子爷且等一等。”蔡寒珊起身,将记录的一叠纸递过去,道:“我刚刚问的一些情况,不知是否有用,还希望没有给世子爷添麻烦。”
祁渊动动嘴唇,很想说你的确添麻烦了。
这样堂而皇之地问口供,在场之人都听见了,凶手也听见了,就给了凶手提前准备说辞的时间。
不过他要给蔡寒珊面子,只淡淡地说了句:“辛苦了,接下来不必问了,有金吾卫和京兆府的人来问。”
蔡寒珊微微一笑,十分得体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