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没有下旨问罪,不代表宣武皇帝心中没有想法。

    这次水陆大会,又冒出个孩子,还牵扯出五年前观音殿谢星辰的事情。

    这位梁王这回是要倒霉了。

    玄明说:“圣上可能会传召梁王入京吧?”

    “不知道。”云成斐淡淡说着,眼神落在人工湖大片绿油油莲叶之间,想起谢如昕方才足尖点在其中,踏水凌波的样子。

    她那绣鞋的侧帮用米粒大小的珍珠织成了花朵形状,鞋尖也缀着一颗极大的南洋东珠。

    “还是那样喜欢珍珠。”云成斐轻笑:“咱们在西北得了的那套珍珠头面,你去找出来,让谢五带给她。”

    玄明:“……”

    他们不是在说梁王和国库的事情吗?

    “听到没?”云成斐没听到回应,皱眉回头。

    “是!”玄明赶紧应,“属下知道了……那军饷的事情怎么办?”

    “只差几万两而已,本王又不是没有。”云成斐懒懒道:“你拿我令牌去库房提……都是和本王出生入死过的,军饷怎么能短缺?”

    玄明不见喜悦,却是神色复杂:“那是殿下的私库,玄甲军为朝廷镇守西北,这银子怎么说都该从国库出,叫殿下拿,这是什么道理?”

    “而且户部的那些油子都精得很,这次殿下自己出了,也不去为难他们,以后让他们筹备军饷,估计更是像从牙缝里面抠一样艰难了。”

    “所以你办的隐秘一点。”云成斐说道:“要叫外人看起来,咱们还差了几万两粮饷,至于这出去的银子,自然有人来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