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到头便是年节见一次,谈何熟识!”

    “好。”

    谢长渊笑笑,换了个词:“夫人曾经和陈文琢狼狈为奸,算计过不少事情——”

    陈二夫人脸色更加难看,气的抖成个筛子。

    谢长渊不等她发作就说:“不知他可否提过亳州之事?在亳州时,我也便是带一长随,照样叫他对我束手无策。”

    “我么……虽然不像云成斐那样手握重兵,能够靠调兵遣将协调制衡局势,但也总是有些旁门左道的手段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二夫人觉得谢长渊那“调兵遣将”四个字,语气稍微有些重。

    只是来不及多想,谢长渊就又说:“我总有办法叫柳家鸡犬不宁,无法按照他们原定的计划动起手,你信不信?”

    “……”

    陈二夫人开始迟疑。

    其实柳夫人说了那么多,她虽有些心动,却也很害怕。

    中山王府再怎么不好,到底是她夫家。

    陈志冀再怎么偏心庶长子陈文硕,但素来对他们亲生的儿子也还算过得去,只是在爵位之事上不做让步而已。

    人若非是被逼到了绝境,谁会选择背弃自己的家族,担谋逆那么重的风险去谋权。

    谋算权利是为了更好的过活,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