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反问:“如果刚刚我没叫住你,你会打死他吗?”

    “……”容令施沉默了一下,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我会让他消失。”

    “……”

    “跟沈启航一样。”

    “在我们认识之前,你有没有……”

    容令施勾唇:“你猜?”

    “……”

    “安岁,在那三年里,我曾经觉得,当个温柔的男人确实不错。有和睦的家庭,有合得来的妻子,生活全都是阳光,我也做好了准备一辈子当个温柔的丈夫。但前两天有人告诉我,温柔是留不住女人的。”

    安岁用不间断的深呼吸平复了混乱的情绪,她抬手将被子扯过来搭在身上,再开口时的嗓音虽然还是略有几分嘶哑,声线却是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现在不适合讨论这些。”

    容令施一声不吭的等她继续往下说。

    “事情还没有糟糕到必须要让他消失的地步。”安岁条理清楚的分析着他们眼下的处境,“小偷入室盗窃在先,意图强暴我在后,无论把哪一条告诉警方都是板上钉钉的犯罪,他势必是要进去蹲大牢的,但罪不至死。”

    她跳下床往外走。

    容令施拉住她,皱眉:“干什么去?”

    “我手机还在客厅,我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