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自然是一万个支持,只是纳罕道:“没想到你不仅支持医疗事业,现在对教育事业也这么热心了。”

    容令施苦笑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很见不得小孩子受苦。”

    山村里的夜因此变得格外静了。

    安岁缓步走着,轻声问他:“是因为刚刚的小女孩有的感触么?”

    “是。”容令施干净利落的承认了,低头掩住眸中的悲切说,“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是个女孩子,有时候甚至会忍不住想象她长大的模样。”

    安岁现在说起从前的事,已经可以非常理智了,她淡声提醒他:“我打掉那孩子的时候,她的月份还太小,根本看不出性别来。”

    若非如此,她也不见得能狠下心。

    可容令施却是笃定道:“肯定是个女孩。”

    他没说为什么,安岁便也不问。

    容奶奶走的时候,还是安建民走的时候,都提过有个小姑娘来接。

    安岁其实自己心里也是愿意相信的。

    等他们走回到宿舍时,时间已经不早了,跟安岁同住的护士们已经回来了。

    容令施看到从门缝底下透出来的灯光,在距离宿舍数步远的地方停下步子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安岁担心他的感冒会反复,确认了一句:“你今晚是要在村长家里过夜么?”

    “如果来得及的话。”容令施实话实说,半点没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