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令施一边给她拍背,一边无奈的笑:“怎么这点玩笑都开不了。”

    安岁抢的满脸泪花:“我可没有你们这种上流阶层会玩。”

    “上流社会没意思,还是接地气一点好。”

    容令施抽了两张纸,帮她擦眼泪。

    处理好了她,容令施又自觉用衣服在大床上垒出来一条楚河汉界。

    他用手沿着这条界限比划了一下,承诺道:“你放心休息,我不会过线的。。”

    他现在是伤员,睡在地板上实在是不太合适,至于这房间里的沙发,小的压根拼不起来,非让他躺得话真是连两条腿都搁不下。

    安岁面对伤员病人,总会不由自主的缓和态度,况且这次她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我知道。”她不知不觉中对容令施恢复了几分信任,“你昨晚一夜没睡,还是快休息吧,明天不是想去赶集么?现在不睡,早上可起不来。”

    容令施正侧身定定看着她,一双深邃眼眸被床头灯镀上了一层柔和光芒。

    安岁试图闭上眼睛,但即便是看不见他,也照样能感受到落在面上的灼灼目光,让她忍不住问:“怎么还不睡?”

    他们上次同床共枕就是前几日的事,只不过是在狭窄的宿舍里。

    容令施至今记得当时的感受,后背被膈得快要挺不起来,偏偏又不敢太挤着她,怕唐突了她。

    他实话实说:“我现在……有点睡不着。”

    安岁缓缓睁开眼睛说:“其实我也有一点,大概是因为身体和精神都疲惫到了极点,反而睡不着了,这放在医学上可以解释为大脑兴奋度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