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令施跟了过去,在沙发前蹲下,一手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另一手帮她把高跟鞋脱下,放在一边——就如同在首都的那几天一样。

    见他一直不说话,安岁把脚收了回来:“容令施!”

    容令施望着她脚上被磨出来的伤出起神:“疼吗?怎么不说。”

    “还好。”她说:“那个人到底……”

    “云翰把他从小到大的履历都拉出来看了一遍,虽然家庭贫困,但是一直品学兼优,人品方面倒是没听说有什么不好的,不过可能是没心思吧,将近三十了没谈过一次恋爱,一心扑在工作上。”

    听起来,倒是跟艾晴跟她说的条件一一符合。

    “性格呢?”

    容令施抬头看了她一眼:“性格从履历上看不出来的。”

    “我是担心那个人会是下一个裴阿衡。”

    容令施倒是看起来挺有底气:“这世间的贫寒子弟多了,不至于每一个都像裴阿衡那么不择手段。而且说到底,裴阿衡的家庭只能说是普通,远远到不了贫寒的地步,他急功近利处心积虑完全都是自己的本性,怪不到原生家庭头上。”

    安岁摇头:“我还是不太放心,艾晴性格太直了,玩不过这群精英们。”

    “那就找个时间,好好跟她聊聊,”容令施指尖轻抚上她脚踝处被磨得破皮的地方,心疼不已的嘱咐:“不会穿以后就别穿了。”

    “以后要是接手安氏,免不了的,先练着吧,说不定等练一段时间就好了。”

    容令施站起来,从柜子里取出来了一个医药箱,翻找了一会儿后,拿了一支药膏过来,继续半蹲着打量她的伤处。

    安岁最近瘦了不少,脚踝也越发的纤细,横在容令施面前时淡青色的血管在苍白一层皮肤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