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断得干净,那些在别人眼中值得趋之若鹜的股份,对她来说不过是负担。

    安岁怕他刚退烧就又会再感染风寒,特意打开了暖风,此时浴室里特别得暖和,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热了。

    “……我确实是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你送股份给我,还不如去村里多盖点医院学校来得实在。”她说着,随手将袖子挽起到手肘,露出了光洁的小臂。

    容令施毫不犹豫的答应:“等村里的新医院盖好了,我会继续联系有需要的山村进行支援的,对了,关于基金会你有什么要补充的意见么?”

    这大概是那堆文件里最让安岁在意的事了,比有可能落到她手里的富贵和权柄重要多了。

    安岁认真思忖过后说:“没有,你想的已经很周全了,而且基金会还是应该交给专业人士打理,我这个外行贸然提意见反倒会添乱。”

    他已经回来了,她也该功成身退,半点不掺和跟容氏有关的事了,只是问:“你……还是先关注一下自己的伤吧,这些事以后再说。”

    “嗯,好。”

    浴室顶灯的光线偏于昏黄,无端给她的面庞镀上了一层柔和光芒,她认真看着容令施,俨然把他当成了需要照顾的病患。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容令施喉头一紧:“暂时还没有,不过你能不能先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