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大吧,这个因人而异的。”

    “那……会很疼吧?”

    小护士说:“那肯定了啊,把一块肉活生生从你肚子里撕出来,怎么可能不疼?”

    容令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回来的。

    一路上,他脑子里回荡的都是小护士的那句话:把一块肉活生生从你肚子里撕出来,怎么可能不疼?

    他想起那天下午,他从山上一路赶到医院门口,看到她的那一幕。

    她就穿着医院里宽大的病号服,脸色惨白地像是一点血色都没有,要不是有段艾晴撑着,她几乎随时都能倒下。

    怎么可能不疼?

    她的样子,分明是已经疼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刷指纹,开门。

    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外卖味道,油腻腻的。

    安穗正捧着一盒炸鸡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哈哈大笑着。

    “怎么这么晚回来?”她不悦地抱怨道:“是不是安岁又联系你了?”

    容令施不由得蹙眉:“她没那么闲。”

    安穗一边舔着手指上的酱料,一边扁了扁嘴:“失去了你这么个人傻钱多的摇钱树,她能就这么甘心算了?我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