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他就彻底没话了。

    只要顾归帆出现在容易身边,其他人就总像是被排斥在某种奇怪气场外,简而言之就是十分多余,所以他放弃了没话找话,而是起身告辞道:“那我先走了,晚上还有训练。”

    常峰想对容易说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好话再离开,奈何实在不是这方面的人才,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再见”就走了。

    容易看着他背影,其实是半点没觉得不舍,但她还在生顾归帆的气,所以为了表现出区别,还是目送对方出了医务室。这段距离委实太短,有些不够,她便又伸长了脖子去往窗户外看。

    顾归帆追随着她的目光看了一会儿,这时就问:“需要我把他叫回来么?你看起来像是有事要找他。”

    话音一本正经,听起来半点排斥常峰的意思都没有,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到底有多在意。

    如果真得一点都不在意,他刚刚完全可以不说那句话。

    容易闻言,则是登时被气得脚踝都不疼了,她恨恨地磨了后槽牙问他:“我没事,倒是你,如果真得很忙的话,不用在这里陪我,先回去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