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局面根本是由多方面诱因共同构成的,段艾晴一时间思绪混乱,甚至看不清楚心中真正所想都是很正常的。

    安岁的话像是一剂猛药,让她忽然间窥见了多年前从心底闪过的一丝微妙情绪。

    在看破沈启航真面目的那天,她其实是想起过陆知节的,只不过那时的他已经出国去了,并且毫无音讯,仿佛并非是去留学,而是就此人间蒸发。

    段艾晴捧着汤碗慢慢的喝,直到碗见了底都还在毫无察觉的继续维持着喝汤的动作。

    安岁无可奈何的提醒:“我觉得空气的味道恐怕不怎么样。”

    段艾晴如梦初醒,不好意思的放下碗说:“我刚刚走神了,不过不是因为陆知节。”

    末尾这半句强调根本是欲盖弥彰。

    安岁看破不说破,侧首望着正抬手打理压根就没乱的发丝的段艾晴,故作一本正经道:“好,我都知道了,你心里一点也不愧疚,一点也不关心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生你的气。”

    这一连串的话说下来,听得段艾晴心里拔凉拔凉的,就算出了空调屋站到大太阳底下去,想必也没有中暑的风险。

    段艾晴当着安岁的面摸出了手机,正犹豫不决之时,容令施步调极轻的走了进来,是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