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有些迷茫的应声:“我知道。”

    与此同时,心底另有一道属于她自己的声音问道,你真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容易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地跑来机场送了个陌生人一趟,一个疑惑都没得到解决不说,反而自寻了烦恼。

    是啊,她到底想要什么呢?其实她自小生活优渥,根本没缺过任何东西,真要说有过值得在意的遗憾,那也是在感情方面。

    目光悄悄移向身侧。

    顾归帆看起来也是若有所思,只是不知道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她将冰块彻底融化,喝起来跟中药没什么区别的美式扔进垃圾桶,借机发出声音问他:“你要是在这里过夜,我先走了。”

    梁小姐进安检口有一会儿了,他再在这里站下去的话,真是跟要变成石头没什么区别,若非容易笃定他们过往没交情,这时怕是要误以为他是在依依惜别了。

    顾归帆回过身:“抱歉。”

    意味不明的两个字被他莫名说出了缱绻意味。

    容易疑惑了扬了下眉毛:“你不会真得……对梁小姐有意思了吧?”

    一见钟情并非是值得大惊小怪的罕见事,但若是发生在顾归帆身上就未免太稀罕了,他这样理智的人竟然也会有感性一面么?

    “没有。”顾归帆毫不犹豫地否认了,他扯了下嘴角,不失平和的说,“我只是觉得谈恋爱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好的时候如胶似漆,不好的时候要么一拍两散,要么纠葛不断,挺无聊的。”

    这话说的老气横秋,勉强算是符合他的年纪,但别人说这话也就算了,由他来说实在是哪里都透着别扭。

    容易欲言又止地反问:“你很有经验?”

    顾归帆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