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教授就一个儿子,门下的弟子也以男生居多,这时见容易又会说话又细心,心里别提多满意了,他真心把顾归帆当成后辈来看待,这时便不住用眼神暗示他对女孩子要体贴。

    顾归帆笑的温和,心里却是很有几分无奈。

    不是他不想送容易回家,或者不愿意多陪她待会儿,而是今晚的那场风波是一定要向院办汇报,也必须想出一个解决措施的,至少不能上升到医疗纠纷的地步。

    他今晚根本就没有按时下班回家的可能。

    容易对此表示充分的理解,她打着跟顾归帆聊一聊的名号,让他陪她走到停车的地方去,他没有拒绝的理由,连白大褂都没脱就跟了出来。

    两人一起沐浴在月光下,都觉得这段路变得比平时短了许多。

    顾归帆缓声道:“抱歉,这次实在是招待不周,等评估工作正式开始那天,我一定好好表现,不会让容氏吃亏的。”

    “拜托,我妈妈就是医生,你们工作有多忙,我难道还不清楚么?再说我来的是医院不是餐厅,这有什么可招待的?”容易笑起来眉眼弯弯,眸光比月色还要皎洁。

    这种时候应该说些符合气氛的话才对。

    顾归帆话音不由自主的一柔:“我记得那天是六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