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永远保持理智固然是个优点,可人这一生是这样的长,偶尔柔软一点,浪漫一点也不是坏事。

    安岁不知不觉中,到底还是对容令施心软了。

    段艾晴如今对容令施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也从现实出发,分析了几句:“我知道你是出于好心才会劝我选择陆知节,所以你就当我是难得靠谱一次吧。”

    安岁笑了笑:“你不会要劝我跟容令施复婚吧?”

    她看着不住点头的段艾晴,抬眸望了望透亮的天空,柔声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其实我现在跟他之间的状态,就和已经复婚没区别,甚至别人问起来,我都没办法解释,只能是默认。”

    “明明都已经怀孕了,却还要撇清跟孩子爸爸之间的关系,这听起来实在是像在又当又立,哪怕没人当着我的面说,我偶尔也会这么想,可我真得不想再去领一次证。”

    安岁当着段艾晴的面,可以由着性子把不便告诉容令施的真话说出口,她看不清对他的感觉,却也是真得不想伤害他。

    或许早在他在火场中舍了性命不要,也要救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彻底放下从前了,况且他们即将成为三个孩子的父母。

    “我去过民政局不少次了,结婚证领过,离婚证也领过,从体验人生的角度来讲,已经十分丰富,不想再体验了,而且如果没有结婚证,我和他想分就分,不需要再掰扯任何事,多自由啊。”

    对她来说,那本颜色喜庆的证书只会给可能存在的未来增加麻烦,诚然有了法律意义上的证明,就能在分开时拿到分手费,可她偏偏对容令施的财产毫无兴趣。

    段艾晴倒吸了一口冷气,先前喝下去的威士忌带来的醉意总算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在温暖的夜风中睁圆了眼睛:“容令施该不会又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了吧?”

    爱恨就在一线间,要是他真敢再对不起安岁和未出世的孩子,就是她的恩人也不顶用!

    安岁看她激动的就快站起来找他算账了,哭笑不得的把人拉住:“没有,他最近不是忙工作就是在照顾我,哪里有空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只是觉得婚姻这东西无用,不想再上枷锁罢了。”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对安岁来说,婚姻更是一道枷锁,心甘情愿的戴上自然是容易,但若是到了要解下来的那天,却又是极其的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