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卉宁端起茶杯,秀眉微微轻蹙。

    那夜的事,她是亲眼目睹,陆湛生并没有做错,朝中大臣居然还要寻他的错处。

    皇上更是给足曲家的脸面。

    对曲家而言,这不是一件好事。

    捧得越高,会摔得越疼。

    “还不是因为陆湛生是咱们未来的姐夫,否则我才不会多说半句。”沈思怡哼了哼,眼底深藏幸灾乐祸。

    “长姐真是可怜,好端端的亲事被一个卖酒女给搅和没了,如今还要嫁一个前途未明的庶子。”

    沈思瑶瞥了她一眼,“二姐姐,镇抚司指挥使官拜三品,大伯的官阶都没有陆指挥使高的。”

    “看来我说过的话,还是没能让二妹妹长记性。”沈卉宁慢悠悠地说。

    “你一个庶出的,口口声声瞧不上陆湛生的身份,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

    “好像别人就看得上你似的。”

    “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关于陆湛生不好的话,我可以让你知道真正的嫡庶之分。”

    几句话说得沈思怡脸色青白交接。

    她的确是庶出,但因为父亲宠爱程姨娘,她在沈家的待遇丝毫不比沈卉宁差。

    以前沈卉宁是不敢这么跟她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