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邵曦一直以来都十分的尊师重道,若不是出于无奈,绝不会不送消息回来。

    邵曦如今已是官身,无论走到哪里都要以景元王朝的利益为先,干的也都是大事,他自然不可能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责怪邵曦。

    见邵曦行礼赔罪也是哈哈一笑,让邵曦免礼,坐下说话。

    “这三年来你在外面都遇到了些什么事我不知道,不过如今回到了大梁,可是要经常来看看我们这两个老家伙。

    “如今我们也算是实现了多年的夙愿,虽然还不能让天下人都读得起书,但至少如今的大梁城内学子们也是人人有书可读。

    “说起来此事都是你的功劳,可说是功德无量啊!”

    邵曦连忙欠着身谦虚地回道:“先生过誉了!当年我也只不过是出了个主意。

    “刚刚学生在工坊中看过了,如今这造纸的工艺和那墨汁的改良想必都是出自两位先生之手。

    “真正让大梁城中的寒门学子读得起书的是两位先生才对,学生所做的都不值一提。”

    坐在一旁的柳行斋将大手一挥,爽朗地说道:“邵曦你不必谦虚,所谓饮水思源,缘木思本。

    “若没有当初你提出的想法,又何来今日这造纸工艺和油墨工艺的改良?此事你当居首功,不必谦让!

    “我们这两个老家伙该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我们的《治世论》哪有机会传遍天下?”

    站在一旁的白锦卿和胡玉山也是连声附和。

    “邵曦,柳夫子说得没错,当初若不是你提出改良造纸工艺和活字印刷,又何来今日文章遍天下的盛况?

    “此事你确实不必谦让,如今就连我们宫中史官用的都是这里造出来的纸张和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