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冉汉增想当申委书记,陈皎想当省.长,都将异地提拔,”于道明替他说下去,“他俩当中走一个沿海发展大战略就要出问题,两人都走肯定完蛋!”

    “唉——”何世风长长叹息,眼中说不出的萧瑟。

    于道明瞟了瞟方晟:“除非小方调过去主政。”

    “不会的,”方晟道,“我有个预感,我有生之年不可能再回双江工作。”

    “是吗?”何世风沉吟片刻点点头,“也对,小方擅长抓经济,只会到急需摆脱困境的地方施展才华。”

    于道明失笑:“那岂不是越调越远,疆藏或是东北?”

    “可能我会有高原反应,我也怕冷。”方晟老老实实说。

    “真要是拿生命换仕途了。”

    于道明纵声长笑道,何世风却很郑重地说:“小方,这会儿喝了点酒我倚老卖老说一句别介意……”

    “您指示。”方晟道。

    “接受组织安排到国家最需要自己的地方工作,这是每个党员领导干部必须遵循的原则,但我提醒你两点,一是谁代表组织?二是那个地方真需要你吗?还是仅仅某个人出于某种原因发配你去!”

    可能多喝了两杯,于道明用力一拍桌子:“何省.长说得对!”

    言于此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哪怕喝得有醉意也不敢向前逾越半步,否则就触及红线了。

    回百铁途中一路上不停地颠簸,看着破旧不堪的路面、两侧枯黄羸弱的绿化带,方晟久久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