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市长为咱们做主啊!”

    “我们只想要回自己的本份!”

    混乱场面吸引了路人注意,车子、行人纷纷停下,有人掏出手机拍照。

    官员们赶紧组成人墙阻挡大街那边的视线,齐垚等人上前将工人们一一扶起,方晟关照道一起到基建办会议室,现场把事情捋清楚。

    基建办会议室只有十二张椅子,方晟和郑拓当仁不让坐下,官员们殷勤地招呼工人们坐,其余人则围成一圈,会议室显得拥挤而纷乱。

    方晟瞅定刚才冲在最前面的工人,问道:“老伯贵姓?”

    “姓陈……”

    “下面由陈老伯做代表讲一讲想法,他说话的时候其他人不要插嘴,等说完了依次序补充,行不行?”方晟道。

    退休工人们纷纷点头。

    陈老伯清清喉咙,说:“闹了这么些天,总算见到方市长了,不容易啊不容易,咱有话直说,得罪人的地方请方市长原谅,咱工人都是大老粗,没什么文化……”

    方晟提醒道:“好,直接说问题。”

    陈老伯道:“八年前厂子不行了,有一天突然在厂门口贴了张白纸,连个公章都没有,说因经营亏损什么的宣布破产,大家不用再来上班了自谋出路,然后到办公室开张下岗证明就结束,什么都没有。准备找厂领导理论,都跑得没影了,只剩下什么破产组又不管工人死活,说了处理善后工作。既然厂子空银行几千万,确实拿不出钱来,咱也理解,停产了厂房、机器设备都不值几个钱,半成品胶管谁要啊,都烂在仓库里没人看,这些年咱自寻活路,没找过领导们的麻烦……”

    说到这里工人当中有人抹眼泪,有人低头啜泣,可见这些年他们过得很辛酸,也吃了不少苦头。

    陈老伯似非常伤感,停下来喘了口气续道:“最近刚听说厂子被卖给人家建学校,办学是天大的好事咱支持,可原来属于胶管厂的地皮上盖学校,肯定得花钱买吧?这笔钱干什么去了,是不是要优先补偿咱下岗工人?总不能好端端真金白银去腐败吧,对不对?没花到咱工人身上,那么花哪儿去了,得交出名目,好歹让那个社会来监督,对不对?”